中原幹部有話要說（29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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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原幹部有話要說（29）
兩個人就目前的情況進行的交流還沒有講完, 倉庫的小門就被人推開。
逆著光的身影讓裏面的人看不清來者的面容，反倒是那光線讓在晦暗的環境下呆久了的兩人不適地眨起了眼睛。
關住兩人的小倉庫沒有窗戶，只有靠近天花板的地方有個小小的通風口, 漏進那麽一絲一縷完全無法給黑暗的倉庫帶來光明的光線。
“看樣子你們精神都很好，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中原中也虛著眼看過去：“你是什麽人？”
“我是什麽人你就沒必要知道了, 你只需要知道你是我們的貨物就行。”來者隱隱能看到是個穿著黑背心和迷彩褲的男人, 身上似乎還紋了什麽紋身。
他身後的門外露著一只槍管，看來外面至少是有一個或者更多的人在守著。
中原中也忍不住冷笑。還從來沒人敢把他當做貨物呢。
他瞇起眼：“毒品的案子跟你有關吧。”
男人挑了挑眉：“腦子轉得挺快, 不過你知道了也沒用，反正你很快就要死了。”
中原中也沒理會他這番話，反而急速地從對方的話裏提取有用信息——他確認他們會死，但對男人來說他們是貨物，但是現在不殺他們，就說明買家要的是活的, 不然他可以直接送屍體給買家。
可他又確認他們一定會死，那就是說, 他知道買家買他們是要做什麽, 並且這件事會要了他們的命——也就是說, 要他們命的, 其實是那個買家。
中原中也繼續問道：“之前港區發生的幾起少女失蹤案，也是你們的手筆吧。”
男人沒有否認，“是又如何？”
想起特辦處黎組長給他發來的郵件裏的猜測, 中原中也試探道：“是那個邪道跟你的交易？”
他沒有像特辦處一樣用勾結這個詞, 在他看來，像對方這樣的人, 只會有明確的利益交換，所謂的共同目標, 也不過是現有的共同利益罷了。只有明確的交易內容，才能讓對方勉強對合作夥伴放下心。
男人饒有趣味地笑了笑，“你在套我話？”
中原中也也哼笑了一聲，“反正你無所謂吧。”
“我是無所謂，但是我也不想被你這麽個小鬼捏著鼻子走。我想告訴你是我的事，但是被套話性質就不一樣了。”嘴上是這麽說，但男人似乎並不生氣。
“做個交易如何？”
一旁圍觀的徐廣楣詫異地看著他，一臉迷惑。
你在說什麽啊？怎麽還跟這種人談交易？？
“跟我談交易？你應該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身份吧？”男人也來了興趣，他走到中原中也面前，掐住他的下頜，“小朋友，你現在不過是我的階下囚，你有什麽資格和我交易呢？”
中原中也毫不退讓地直視著他，“就憑我的身份。”
他確實不喜歡動腦子，但這不代表他不會動腦子。在武力值沒有優勢的情況下，他當然也會使用別的方法。
他沒等對方質疑，接下去說道：“條子已經註意到你了，跟你合作的那個邪道，也已經被特辦處的註意到了，你繼續跟他合作，只會把那邊的註意力也吸引到你身上。既然你已經接觸到了那邊的世界，那你應該也知道，特辦處是幹什麽的吧？”
男人的表情變得微妙起來，他重覆道：“條子？”
這是他們道上的黑話，是對警察的蔑稱，一般來說只有他們這些幹著不法勾當的人才會這麽稱呼，但是這個小鬼，他可是查過的。港區李家不僅是玄門正道知名的家族，還半只腳站在國家那邊，但這樣一個黑話，卻出現在港區李家的繼承人嘴裏，實在是讓他不得不心情微妙。
旁邊的徐廣楣也震撼地看著他，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。
但是“條子”這個稱呼他是知道的啊，警匪類港劇裏面經常出現的稱呼，從自己的發小嘴裏說出來，真的是讓他對自己的發小刮目相看。但是盡管不知道發小想做什麽，他還是默契地沒有出聲質疑，只安靜地在一旁看著。
“條子。”中原中也輕笑著也重覆了一遍，意味深長地看著他，“與我合作，怎麽也比與那個人合作劃算吧？我有李家的背景，也與特辦處的人有聯系，如果說要打掩護，我明顯比他更有價值。”
中原中也沒有隱瞞自己與特辦處的關系，李家這樣的存在形式本身就不可能不與國家的相關機構接觸，李澤會接觸到這些人也很正常，這並不是什麽秘密，對方隨便一查就能查到，沒必要在這種事上面說謊。
男人嗤笑了一聲，“我憑什麽相信你？光看你的身份，你剛才說的話就很可疑吧。”
“你不信也正常，不過這也正說明我偽裝的成功。”
“呵，偽裝？”男人看著他，似乎想看看他能說出朵什麽花來。
中原中也卻沒再說他自己身份的事，轉而說道：“你是他們的首領吧。”
男人嘴角一翹：“這你可就說錯了，我不過是替我們老大……”
“這種謊言就沒必要說了，你是不是首領我看得出來。”中原中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，“畢竟我是個等級僅次於首領的幹部，黑手黨的首領是什麽氣場，我再清楚不過了。”
徐廣楣瞪大了眼睛，目瞪口呆地看著他。
中原中也擺出了黑手黨的氣場，這倒是讓對方相信了他一點。混道上的人和普通人氣勢完全不一樣，和白道的人氣場就更不一樣了。他這個氣場一擺出來，男人都不信他手上沒沾過點黑色的東西。
但是手上沾過臟東西，也不代表他就一定這這一方的人，畢竟潛伏得深的臥底也有一樣的氣場，就像前段時間被他們折磨死的一個臥底一樣。
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，轉而用欣賞的目光看著他：“真是想不到，港區李家的大少爺居然背地裏是道上混的，你家裏人知道嗎？”
這就等同於是默認了。
中原中也失笑：“這種事怎麽可能讓家裏人知道啊。”
“我有件事很好奇，”毒梟讓外面守著的人搬了個椅子進來，放在中原中也面前，自己坐了上去，頗感興趣地看著中原中也，“按照我們的調查，你不過也才17歲，就算背靠李家，李家現在也終究不是你說了算，你是怎麽當上幹部的？還是說你加入的僅僅只是個小組織，隨隨便便就能當幹部？”
中原中也神色微妙。
可不是17歲，他是17歲還沒到就當上幹部了。但即使是這樣，也還是有個比他更早、也更小當上幹部的。
“可能要讓您失望了，雖然不算是什麽大組織，卻也不是什麽隨隨便便的小組織。我這個幹部的位置，也是憑借足夠的功勞當上的。”
畢竟他算是組織的推土機。
“比如呢？”
中原中也勾起嘴角：“滅掉幾個組織，然後吞食殆盡。”
“我想聽的可不是這些虛的東西。”沒有實際的名字，怎麽證明你不是瞎編的？
中原中也聽懂了他的意思，只是這些功績雖說確實是真的，但在這個世界是沒有的，他自然也不可能給他確切的信息，讓他把這些當做自己的謊言。
“那就抱歉了，再深一些的就是組織機密了。”
“僅僅是那些被你們滅掉的組織的名字也是嗎？”
“也不算完全滅掉，畢竟還是頂著原來的名字做事的嘛。”
這麽一說，毒梟就懂了。明面上這些組織並沒有變化，但暗地裏的掌控者卻發生了改變。這樣的掩飾很多情況下能給組織帶來一些不錯的利益，比如有同行幹了這個組織，吃得下去的時候他們就可以以此作為攻打對方的借口；如果該組織惹到了惹不起的人，他們就可以一腳把這一部分踹掉，不讓其連累自身。
“心還挺黑。”毒梟評價。
“不黑怎麽能做首領。”他假裝不經意地透露道，“畢竟森首領殺掉先代首領上位的傳言也不是空穴來風。”
“……森？”毒梟對他們首領殺掉先代首領上位的事情有點興趣，但現在這個新出現的情報讓他有點在意，“這個姓氏，好像，是日本那邊的？”
中原中也點頭，“畢竟在那邊黑手黨是合法的嘛。”
這倒是。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麽他會有個黑手黨的身份了，畢竟這個國家可沒有什麽黑手黨組織，有的只有他這樣的犯罪組織。
“介意說說你的首領是什麽人嗎？要談交易的話，我覺得還是和你的首領談更讓人放心呢。”說諷了這麽多，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。
且不說是真是假，先拿到情報再判斷就是。
“首領……是我最敬重的人。或許他的有些手段確實見不得光，但也確實是他帶我走進了另一個世界。雖然也有一些無傷大雅的……咳，小愛好，但他確實從沒做過錯誤的決定。”
也許有可能不對，但對於組織而言絕不能算錯。
去年魏爾倫來到橫濱，對旗會下手，背後未必沒有森鷗外的影子，但他宣誓過向首領效忠，那麽他就必須忽視這個可能性。
一來他沒有證據，況且以森鷗外的作風，就算他在背後推波助瀾，也不會真的讓自己扯上關系。魏爾倫要殺旗會的成員，也是出自於他自己的意志，甚至並沒有受過森鷗外的指使攛掇之類的行為。二來，人已經死了，魏爾倫現在也是港口黑手黨的人，他不能為了已經逝去的人向成為了同伴的人出手。
他從來不去思考這個可能性，因為他知道森鷗外的做法必定有他的道理。
中原中也給出的回答全是真話，即使是專精微表情的人也無法看出他說謊的痕跡，頂多是有所隱瞞。
毒梟並沒有進修過微表情學，但他見過這麽多形形色色的人，察言觀色還是會的。他能看出中原中也並沒有說謊，不管他是臥底還是真的黑手黨，至少他們查到的那些情報，都必然不會是全面的。
一個從小到大都在光明下生長的人，絕不會擁有這樣的眼神和氣勢。
“既然要合作的話，讓你的首領和我談如何？”毒梟這麽說道。
假如他說的是真的，那他倒是很想親自跟這個森首領交流一下，看看他是怎麽把這個李家的繼承人給搞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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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個人就目前的情況進行的交流還沒有講完, 倉庫的小門就被人推開。
逆著光的身影讓裏面的人看不清來者的面容，反倒是那光線讓在晦暗的環境下呆久了的兩人不適地眨起了眼睛。
關住兩人的小倉庫沒有窗戶，只有靠近天花板的地方有個小小的通風口, 漏進那麽一絲一縷完全無法給黑暗的倉庫帶來光明的光線。
“看樣子你們精神都很好，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中原中也虛著眼看過去：“你是什麽人？”
“我是什麽人你就沒必要知道了, 你只需要知道你是我們的貨物就行。”來者隱隱能看到是個穿著黑背心和迷彩褲的男人, 身上似乎還紋了什麽紋身。
他身後的門外露著一只槍管，看來外面至少是有一個或者更多的人在守著。
中原中也忍不住冷笑。還從來沒人敢把他當做貨物呢。
他瞇起眼：“毒品的案子跟你有關吧。”
男人挑了挑眉：“腦子轉得挺快, 不過你知道了也沒用，反正你很快就要死了。”
中原中也沒理會他這番話，反而急速地從對方的話裏提取有用信息——他確認他們會死，但對男人來說他們是貨物，但是現在不殺他們，就說明買家要的是活的, 不然他可以直接送屍體給買家。
可他又確認他們一定會死，那就是說, 他知道買家買他們是要做什麽, 並且這件事會要了他們的命——也就是說, 要他們命的, 其實是那個買家。
中原中也繼續問道：“之前港區發生的幾起少女失蹤案，也是你們的手筆吧。”
男人沒有否認，“是又如何？”
想起特辦處黎組長給他發來的郵件裏的猜測, 中原中也試探道：“是那個邪道跟你的交易？”
他沒有像特辦處一樣用勾結這個詞, 在他看來，像對方這樣的人, 只會有明確的利益交換，所謂的共同目標, 也不過是現有的共同利益罷了。只有明確的交易內容，才能讓對方勉強對合作夥伴放下心。
男人饒有趣味地笑了笑，“你在套我話？”
中原中也也哼笑了一聲，“反正你無所謂吧。”
“我是無所謂，但是我也不想被你這麽個小鬼捏著鼻子走。我想告訴你是我的事，但是被套話性質就不一樣了。”嘴上是這麽說，但男人似乎並不生氣。
“做個交易如何？”
一旁圍觀的徐廣楣詫異地看著他，一臉迷惑。
你在說什麽啊？怎麽還跟這種人談交易？？
“跟我談交易？你應該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身份吧？”男人也來了興趣，他走到中原中也面前，掐住他的下頜，“小朋友，你現在不過是我的階下囚，你有什麽資格和我交易呢？”
中原中也毫不退讓地直視著他，“就憑我的身份。”
他確實不喜歡動腦子，但這不代表他不會動腦子。在武力值沒有優勢的情況下，他當然也會使用別的方法。
他沒等對方質疑，接下去說道：“條子已經註意到你了，跟你合作的那個邪道，也已經被特辦處的註意到了，你繼續跟他合作，只會把那邊的註意力也吸引到你身上。既然你已經接觸到了那邊的世界，那你應該也知道，特辦處是幹什麽的吧？”
男人的表情變得微妙起來，他重覆道：“條子？”
這是他們道上的黑話，是對警察的蔑稱，一般來說只有他們這些幹著不法勾當的人才會這麽稱呼，但是這個小鬼，他可是查過的。港區李家不僅是玄門正道知名的家族，還半只腳站在國家那邊，但這樣一個黑話，卻出現在港區李家的繼承人嘴裏，實在是讓他不得不心情微妙。
旁邊的徐廣楣也震撼地看著他，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。
但是“條子”這個稱呼他是知道的啊，警匪類港劇裏面經常出現的稱呼，從自己的發小嘴裏說出來，真的是讓他對自己的發小刮目相看。但是盡管不知道發小想做什麽，他還是默契地沒有出聲質疑，只安靜地在一旁看著。
“條子。”中原中也輕笑著也重覆了一遍，意味深長地看著他，“與我合作，怎麽也比與那個人合作劃算吧？我有李家的背景，也與特辦處的人有聯系，如果說要打掩護，我明顯比他更有價值。”
中原中也沒有隱瞞自己與特辦處的關系，李家這樣的存在形式本身就不可能不與國家的相關機構接觸，李澤會接觸到這些人也很正常，這並不是什麽秘密，對方隨便一查就能查到，沒必要在這種事上面說謊。
男人嗤笑了一聲，“我憑什麽相信你？光看你的身份，你剛才說的話就很可疑吧。”
“你不信也正常，不過這也正說明我偽裝的成功。”
“呵，偽裝？”男人看著他，似乎想看看他能說出朵什麽花來。
中原中也卻沒再說他自己身份的事，轉而說道：“你是他們的首領吧。”
男人嘴角一翹：“這你可就說錯了，我不過是替我們老大……”
“這種謊言就沒必要說了，你是不是首領我看得出來。”中原中也似笑非笑地看著他，“畢竟我是個等級僅次於首領的幹部，黑手黨的首領是什麽氣場，我再清楚不過了。”
徐廣楣瞪大了眼睛，目瞪口呆地看著他。
中原中也擺出了黑手黨的氣場，這倒是讓對方相信了他一點。混道上的人和普通人氣勢完全不一樣，和白道的人氣場就更不一樣了。他這個氣場一擺出來，男人都不信他手上沒沾過點黑色的東西。
但是手上沾過臟東西，也不代表他就一定這這一方的人，畢竟潛伏得深的臥底也有一樣的氣場，就像前段時間被他們折磨死的一個臥底一樣。
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，轉而用欣賞的目光看著他：“真是想不到，港區李家的大少爺居然背地裏是道上混的，你家裏人知道嗎？”
這就等同於是默認了。
中原中也失笑：“這種事怎麽可能讓家裏人知道啊。”
“我有件事很好奇，”毒梟讓外面守著的人搬了個椅子進來，放在中原中也面前，自己坐了上去，頗感興趣地看著中原中也，“按照我們的調查，你不過也才17歲，就算背靠李家，李家現在也終究不是你說了算，你是怎麽當上幹部的？還是說你加入的僅僅只是個小組織，隨隨便便就能當幹部？”
中原中也神色微妙。
可不是17歲，他是17歲還沒到就當上幹部了。但即使是這樣，也還是有個比他更早、也更小當上幹部的。
“可能要讓您失望了，雖然不算是什麽大組織，卻也不是什麽隨隨便便的小組織。我這個幹部的位置，也是憑借足夠的功勞當上的。”
畢竟他算是組織的推土機。
“比如呢？”
中原中也勾起嘴角：“滅掉幾個組織，然後吞食殆盡。”
“我想聽的可不是這些虛的東西。”沒有實際的名字，怎麽證明你不是瞎編的？
中原中也聽懂了他的意思，只是這些功績雖說確實是真的，但在這個世界是沒有的，他自然也不可能給他確切的信息，讓他把這些當做自己的謊言。
“那就抱歉了，再深一些的就是組織機密了。”
“僅僅是那些被你們滅掉的組織的名字也是嗎？”
“也不算完全滅掉，畢竟還是頂著原來的名字做事的嘛。”
這麽一說，毒梟就懂了。明面上這些組織並沒有變化，但暗地裏的掌控者卻發生了改變。這樣的掩飾很多情況下能給組織帶來一些不錯的利益，比如有同行幹了這個組織，吃得下去的時候他們就可以以此作為攻打對方的借口；如果該組織惹到了惹不起的人，他們就可以一腳把這一部分踹掉，不讓其連累自身。
“心還挺黑。”毒梟評價。
“不黑怎麽能做首領。”他假裝不經意地透露道，“畢竟森首領殺掉先代首領上位的傳言也不是空穴來風。”
“……森？”毒梟對他們首領殺掉先代首領上位的事情有點興趣，但現在這個新出現的情報讓他有點在意，“這個姓氏，好像，是日本那邊的？”
中原中也點頭，“畢竟在那邊黑手黨是合法的嘛。”
這倒是。這也就能解釋為什麽他會有個黑手黨的身份了，畢竟這個國家可沒有什麽黑手黨組織，有的只有他這樣的犯罪組織。
“介意說說你的首領是什麽人嗎？要談交易的話，我覺得還是和你的首領談更讓人放心呢。”說諷了這麽多，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。
且不說是真是假，先拿到情報再判斷就是。
“首領……是我最敬重的人。或許他的有些手段確實見不得光，但也確實是他帶我走進了另一個世界。雖然也有一些無傷大雅的……咳，小愛好，但他確實從沒做過錯誤的決定。”
也許有可能不對，但對於組織而言絕不能算錯。
去年魏爾倫來到橫濱，對旗會下手，背後未必沒有森鷗外的影子，但他宣誓過向首領效忠，那麽他就必須忽視這個可能性。
一來他沒有證據，況且以森鷗外的作風，就算他在背後推波助瀾，也不會真的讓自己扯上關系。魏爾倫要殺旗會的成員，也是出自於他自己的意志，甚至並沒有受過森鷗外的指使攛掇之類的行為。二來，人已經死了，魏爾倫現在也是港口黑手黨的人，他不能為了已經逝去的人向成為了同伴的人出手。
他從來不去思考這個可能性，因為他知道森鷗外的做法必定有他的道理。
中原中也給出的回答全是真話，即使是專精微表情的人也無法看出他說謊的痕跡，頂多是有所隱瞞。
毒梟並沒有進修過微表情學，但他見過這麽多形形色色的人，察言觀色還是會的。他能看出中原中也並沒有說謊，不管他是臥底還是真的黑手黨，至少他們查到的那些情報，都必然不會是全面的。
一個從小到大都在光明下生長的人，絕不會擁有這樣的眼神和氣勢。
“既然要合作的話，讓你的首領和我談如何？”毒梟這麽說道。
假如他說的是真的，那他倒是很想親自跟這個森首領交流一下，看看他是怎麽把這個李家的繼承人給搞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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